Tornado Cash 被美制裁風波未平，今 Coinbase 執行長 Brain Armstrong 與法務長 Paul Growl 都表示自己不樂見美國政府對一個程式下達禁令。
（前情提要：Aave解封受小額汙染 Defi 地址！近600名人收到 Tornado 的 0.1 ETH 投毒）
美國財政部在上週宣布制裁混幣隱私協議 Tornado Cash 之後造成一連串混亂，包括眾多幣圈名人錢包遭不明人士「投毒」發送 0.1 ETH 導致相關地址被 Aave、Uniswap 協議封鎖。也有許多幣圈重量級人物公開質疑 Tornado Cash 不是法人實體，制裁一個開源程式不合法理，今早 Coinbase 交易所的執行長 Brain Armstrong 也對此事評論，他在 Twitter 上評論：
禁止一項技術（既不是個人也不是實體）在我看來不是個好的先例，這件事應該被質疑挑戰，這樣做可能導致後續許多的意外結果。
我們（指 Coinbase ）永遠遵守法律。
Sanctioning a technology (as opposed to an individual or entity) seems like a bad precedent to me, and it should probably be challenged. Could have many downstream unintended consequences.#TornadoCash
Hopefully obvious point: we will always follow the law.
— Brian Armstrong – barmstrong.eth (@brian_armstrong) August 14, 2022
前法官：程式語言受言論自由保護
Armstrong 的推特發布不久， Coinbase 的法務長 Paul Growl 也加入了評論，他直接引用了 1973 年美國最高法院判決書中《博德利克訴俄克拉荷馬州案》（ Broadrick v. Oklahoma ）第 413 卷，第 601 頁的內容：
允許一些不受保護的言論不受懲罰，可能對社會造成傷害，但更嚴重的是其他人受保護的言論自由可能因此無法發聲……過於泛廣解釋的法規會（對言論自由）產生抑制作用。
Broadrick v. Okla., 413 U.S. 601 (1973): “the possible harm to society in permitting some unprotected speech to go unpunished is outweighed by the possibility that protected speech of others may be muted … because of the possible inhibitory effects of overly broad statutes.” https://t.co/e6zR6gxT87
— paulgrewal.eth (@iampaulgrewal) August 14, 2022
Paul Growl 繼續指出程式語言也是言論自由的一部分，他再引用始於 1995 年的知名法案《伯恩斯坦訴合眾國案》（Bernstein v. United States）中的釋憲判決：
負責該案的法官 Patel 在伯恩斯坦案內的判決是對的，程式碼是言論。
「本院無法發現程式語言，特別是上述定義的高階語言與德語或法語之間，有任何意義上的區別……就像音樂和數學方程式一樣，程式語言就是語言。」
《伯恩斯坦訴合眾國案》係由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一名學生 Bernstein 挑戰美國管制密碼學軟體原始碼的系列法律。後被裁定軟體原始碼受到言論自由保護，政府禁止其發布是違憲的。
Paul Growl 在擔任 Coinbase 法務長前曾擔任 Facebook 的副總裁兼副總法律顧問，還曾擔任美國加州北區地區法院的地方法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