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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故事|SBF 真實的一面:僅 4 小時睡眠和 6 個螢幕,以及 FTX 面臨到的棘手問題

在符合監管機構要求的同時,既要讓投資者滿意,又不消耗員工,同時還要在公司擴張期間一步一個腳印走好每一步。本文源自於 Business Insider 報導《FTX founder Sam Bankman-Fried gets by on 4 hours’ sleep and multitasks on 6 screens》,由動區專欄作者深鏈財經整理、編譯。
(前情提要:「富比士美國400大富豪榜」登錄7名加密富翁,SBF 29歲成最年輕億萬富豪!

 

能想像,FTX 創辦人 Sam Bankman-Fried ( SBF) 每天只睡 4 個小時、同時使用 6 個螢幕處理多項任務嗎?接下來,我們將為你揭開這位 29 歲的加密貨幣億萬富翁的神秘面紗,並帶你走入他的公司,看看目前面臨著哪些棘手問題。

上面的這幅拼貼畫裡布滿了許多元素,比如麻省理工學院、香港、加州柏克萊和巴哈馬拿索,青色的背景帶有 FTX、比特幣Solana 的標誌,而 SBF 就位於這幅畫的正中間——這些元素其實都與他的個人背景息息相關。

大約在三年前,也就是 2018 年,SBF 還僅僅是一名年輕的華爾街交易員,誰能想到他日後會成為一名加密貨幣公司創辦人呢?

據他回憶,當年他前往亞洲參加一個會議,結果發現亞洲交易平台和西方交易平台存在比特幣價差,這種差異被稱為「泡菜溢價」 。SBF 的嗅覺是異常靈敏的,就在出差的這幾天時間裡,他租了個 WeWork 辦公室,並讓他在 Alameda 團隊裡的其餘成員都搭乘下一班飛機過來( Alameda 是 SBF 創立的加密交易新創公司,當時剛剛起步)。

延伸閱讀:泡菜溢價繼續!Bithumb比特幣漲破 70,000 鎂 ,CoinMarketCap全面下架韓國交易所報價

或許有人覺得這麼折騰會讓公司員工不滿,但 SBF 居然做到了,這就是他的個人魅力。

在提到 SBF 第一時間做出這個看似莽撞的決定時,Alameda 前營運長 Andrew Croghan 表示,當時 SBF 對他們說: 「我們現在需要立刻派人過來。我認為,假如我們仍留在加州柏克萊工作而不選擇香港的話,每天將會損失 50,000 美元。」

根據 Andrew Croghan 的回憶,他們飛機一落地,剛搬來的員工就立刻投入了工作,設置他們的電腦、去 WeWork 辦公室附近的商場和街邊小攤上搜找顯示器和數據線,忙的不亦樂乎。

Andrew Croghan 說道:「也許有些人會擔心,這麼倉促地搬到新地點辦公,一下子缺很多東西該怎麼辦?而 SBF  卻沒有。相反,我們為了提高效率做了減法。事實證明,這非常有效。 」

把辦公室搬到香港不僅僅是為了工作,而這一切得益於加密套利遊戲,SBF 和 Alameda 公司每天都能從百萬美元的交易中獲得 10% 的日收益。

根據 Forbes 統計,截至 12 月 13 日,SBF 已經從四年前一個默默無聞的交易員,搖身變成了擁有 265 億美元個人財富的加密帝國領頭人,而在這個過程中,多年前把公司搬遷到香港的相關決定無疑是他獲得成功的關鍵里程碑。

2019 年,SBF 創辦了加密貨幣交易平台 FTX,目前該交易平台的市值已經超過了多家標普 500 指數裡的上市公司市值。

值得一提的是, FTX 還獲得了全球頭部投資者的信任以及資金支持(當然,這些投資者也無比精明),包括老虎環球投資基金(Tiger Global)、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和貝萊德(BlackRock)等投資巨頭都參與了 FTX 的最近幾輪融資。

不僅如此,SBF 還與一些體育、商業和娛樂界的大佬建立了合作關係,從 NBA 球星 Steph Curry 到著名的 NFL 四分衛 Tom Brady。如今,SBF 已經成為了加密社群的熱門話題人物,經常現身彭博社和 CNBC 等財經媒體分析市場動態。

此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慈善家,從 2021 年初以來, FTX 已經在慈善事業裡的捐款總額已經超過 1,600 萬美元。

當然,SBF 在完成這一切事情的時候正值加密貨幣行業面臨史上最嚴格的監管審查。

就在中國大陸監管機構嚴厲打擊各種形式的加密貨幣挖礦和交易之後,SBF 做出撤資決定(這是他兩年內第二次做出改變決定)並將 FTX 遷往巴哈馬,因為巴哈馬已於 2020 年底通過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加密貨幣支持法案。

延伸閱讀:SBF評論中國924監管事件、FTX證實總部從香港遷至巴哈馬

透過這種做法,FTX 免去了許多麻煩,而它的競爭對手(其它一些加密貨幣交易平台)要麽收到巨額罰款,要馬面臨著監管調查。

不過,SBF 的奮鬥之路並不總是一帆風順。與其他競爭對手相比,FTX 的最大「弱點」就是:SBF 的公司員工都是一群開發人員,這種組織成員架構與 SBF 所信仰的「高效率」是分不開的,但隨著 FTX 開始搬遷,同時 SBF 又要營運兩家快速成長的公司之後,巨大的壓力也接踵而至,他的一些員工表示已經不堪重負,選擇辭職。

當然,這一切對於 SBF 的矽谷支持者來說,並不意外,因為他們認為 SBF 是個百年一遇的人才,他的一切做法都是正確的。

舉個例子,Race Capital 風險投資家、FTX 種子輪投資者之一的 Edith Yeung 就曾表示:「對我來說,SBF 就像加密貨幣領域的馬克·祖克柏」。據 Forbes 報導,SBF 是除馬克·祖克柏之外唯一一個在極短時間裡迅速致富的人。

另一方面,SBF 的幾位最親密的朋友、同事和投資者也都十分了解了這位天才創辦人。

他們分享他獲得成功所具有的特質、與一名胸懷大志並有著極高工作熱情的領導者一起工作是什麼感覺、以及 SBF 是如何「繞過」監管審查並吸引到投資者的。

這些同僚強調,SBF 的行為就像走鋼索:在符合監管機構要求的同時,既要讓投資者滿意,又不消耗員工,同時還要在公司擴張期間一步一個腳印走好每一步。

了解 SBF 的人都說,他之所以能實現自己的目標,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 SBF 擁有異常嫻熟的多任務處理能力。

Alameda 研究公司共同執行長 Caroline Ellison 說: 「你經常會看到 SBF 在一個螢幕上看足球,在另一個螢幕上看像蕾哈娜的 YouTube 影片,在第三個螢幕上回覆消息,在第四個螢幕上交易,在第五個螢幕上打電話,這些事情幾乎都是同時進行的。」

擁有這樣的技能,或許和 SBF 小時候玩遊戲有關。SBF 小時候非常愛好棋盤類游戲,但他會透過計時器計時同時來玩兩個遊戲。

SBF的成長背景 

SBF 的父母都是史丹佛大學法學教授,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可以說,從小玩遊戲的經歷磨練出了他多執行緒處理事情的技能,他和弟弟 Gabe Bankman-Fried 小時候都喜歡玩魔法風雲會、橋牌、國際象棋等棋盤類游戲,但是一次只玩一盤遊戲對於當時的 SBF 來說已經沒有挑戰性了。

Gabe Bankman-Fried 回憶說: 「我們從小都很愛玩棋盤類游戲,而我哥哥則會利用計時器來同時玩兩個遊戲。」

SBF 承認這是一種避免無聊的方法,因為一個時間段內只玩一種遊戲會讓他感到十分無聊: 「如果我認為不需要全身心地投入思考,比如沒有時間壓力、或是對手拖延時間的話,我就開始感到無聊了」,並補充說他會因為對方動作緩慢而開始玩起自己的手機、電腦來,或是開始做其他的事情。

作為一名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SBF 當時還在學校裡加入了一個名為 「Epsilon Theta」的兄弟會組織,該組織大約有 20 人,經常會在大學裡舉行各種派對,比如喝酒、解謎題、玩棋盤遊戲等。在校期間,SBF 除了專注學業外,還參與了各類學生團體工作。

他回憶說,在 2010 年,Mount Holyoke 學院舉辦為期五週的數學夏令營期間,他認識了當時的校友、也就是日後 Alameda Research 公司共同執行長 Sam Trabucco。

SBF 開玩笑說,就完成學業方面,自己在大學裡絕對算得上是個「廢物」,他說:「我通常一天只工作大約一個半小時,因此很難按時完成任務,算是個不聽話的學生吧。 」

但到了 2014 年 6 月,SBF 加入到最具有傳奇色彩的華爾街量化交易公司 Jane Street,此時與生俱來的強大時間管理技能成為了他強項之一。據在該公司股票交易部門工作的 Ellison 說,SBF 特別喜歡智力挑戰,並很快掌握了在高壓下快速決策的本領。

在 Jane Street 的國際 ETF 部門工作時, SBF 學會如何利用全球不同交易所的 ETF 價格差進行套利交易,但直到他開始在瞬息萬變的加密市場從事交易工作,過人的交易才開始真正地展露出來。

2017 年 10 月,SBF 在加州柏克萊創立了 Alameda Research,在那裡開始了他轉折性的比特幣套利交易。

Ellison 和 Trabucco 都表示,SBF 能夠比大多數交易員搶先一步發現機會並採取更快的行動,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很快使他獲得了「加密巨鯨」的綽號——因為該公司在加密市場做了許多驚人驚豔的大動作。

隨著規模快速擴大,Alameda Research 已經無法低調營運下去了,他們很快引起了 Ryan Salame 的注意,他當時在香港的加密貨幣公司 Circle 的場外交易櫃檯工作。

據 Ryan Salame 回憶,他發現這家名為 Alameda Research 的公司「不知從哪突然冒了出來」,而且經常在市場上提供「極具競爭力」的定價,也因此促使了他們之間開始進行交易。

沒過多久, Ryan Salame 就決定要為 SBF 工作,而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們已經在新加坡的一次會議上接觸過了。

很快, Ryan Salame 正式加入 Alameda 並擔任 OTC 業務負責人,他收到: 「我以前從未與像 SBF 這樣的人交談或者互動過,他不僅聰明,還很感性,還會以非常真實的方式與人交流,並和大家談論彼此感興趣的東西,這讓我對他印象非常深刻。」

透過 Alameda 賺取到了交易利潤之後, SBF 擁有了足夠的錢來捐給慈善機構——這也是他最初轉向加密貨幣領域的主要原因。不過,SBF 還有更大的野心。

在之後的一次採訪中,SBF 透露自己希望能創立一個交易平台來替代他在 2017 年、2018 年做交易的那些「糟糕的交易平台」。

要知道,這可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經營加密貨幣交易平台從來都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在美國,各家銀行對加密貨幣的非法使用都持謹慎態度,通常都是拒絕與交易所開展業務合作的。

一旦將自己確立為合法企業之後,像 Binance 和 Gemini 這種大公司就必須遵守各項法律法規了,而這對於交易所營運商來說可能是種負擔。因此,美國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往往只提供有限的產品和服務。

相比之下,那些不在美國的交易平台幾乎不會受到是什麼限制,他們可以向交易者提供具有地域特色的衍生產品,例如槓桿代幣和代幣化股票。

除此之外,交易者還可以透過繳納保證金獲得 100 倍的槓桿來進行交易——這意味著任何擁有 1,000 美元的人都可以立即參與到 100,000 美元的交易中。這種靈活性也推動了離岸交易所的飛速成長。

2017 年 7 月,趙長鵬推出了首次通證發行產品,為幣安募集到 1,500 萬美元——開啟了基於以太坊的 BNB ERC-20 代幣作為支持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並在 180 天內創立了 Binance ,估值達 10 億美元。

而 SBF 直到 2019 年才推出 FTX,不過他的衍生品交易所在這短短兩年時間內已經從默默無聞發展到了目前的現貨交易排名第六、衍生品交易排名第二 ——僅次於 Binance。(7 月份,FTX 和 Binance 都將槓桿上限分別從 100 倍和 125 倍下調至 20 倍,但 Bybit 等一些離岸交易平台仍為交易者提供高達 100 倍的槓桿。)

從目前來看,專業交易者紛紛湧向 FTX,是因為它擁有高性價比的優勢,比如低交易費用、支持借貸產品、交易代幣化股票和期貨、以及在具有不同風險水平的多個子帳戶中進行交易。

為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建出一個具有競爭力的平台,SBF 拼命工作,最為人熟知的就是他每晚只在辦公桌旁的懶人沙發上睡四個小時,而凌晨 3 點還在接聽客戶和投資者的電話。

我最擔心 FTX 的一件事,進度緩慢出現混亂—— SBF 

Ryan Salame 回憶起當時的一件事情:SBF 已經連續工作了 30 個小時,當他剛上床準備睡覺時有一個客戶打來了電話。看著已躺下的 SBF , Ryan Salame 不忍心叫醒他,於是便與客戶重新約了時間——這件事讓 SBF 懊惱不已,他斷然說: 「你下次必須叫醒我,這種事情毋庸置疑。」

Ryan Salame 說他為 SBF 工作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被他的個人魅力所征服——以至於他放棄了香港 Alameda Research OTC 負責人的職位,跟隨他的老闆前往巴哈馬,成為了 FTX Digital Markets 公司執行長。

Ryan Salame 坦言:「這家公司對於 SBF 來說就是一切。」

自從 FTX 在總部遷至巴哈馬後,已經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巴哈馬擁有美麗的海灘和高速網路,這對於加密貨幣交易者來說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不僅如此,由於該島距離像邁阿密這樣的加密中心只有一個小時的飛機航程,因此 FTX 團隊無需再被 12 小時的時差以及嚴苛的隔離要求而困擾了。

然而,SBF 可不會躺在沙灘上享受陽光,自從搬遷到巴哈馬之後,他的工作和行程安排得更加緊湊了。

結果,問題開始出現,因為並非所有的員工都能跟得上 SBF 的節奏,三名公司的前僱員,以及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內幕人士表示,他們感到筋疲力盡,最後只好辭職,其實在搬到巴哈馬之前他們就已經深感疲憊了。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前交易員 Noah Dummett 表示:「雖然與 SBF 共事令人相當鼓舞,但同時也讓人筋疲力盡。公司對每個人的期待是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努力,因此所有人都需要好好規劃自己的時間和方向,並始終朝著這個目標努力。所以如果選擇了在 Alameda 和 FTX 工作,那麼就意味著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有倦怠是很正常的事情。 」

一位曾在 FTX 和 Alameda 兩家公司都工作過的匿名軟體工程師抱怨說:「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走進辦公室、閱讀、吃早餐、寫碼、邊工作邊點餐、邊工作邊吃飯、最後回家,每週 7 天週而復始。」

與其競爭對手相比,FTX 員工數量非常少。據 SBF 自己透露,在最初的六個月裡, FTX 的員工就只有兩名軟體開發人員。兩年半後,其交易平台及其所有子公司也只有總共 10 到 25 名工作人員。

相比之下,Binance 目前還有大約 180 個工程師職位處於空缺狀態,而 Binance 也有大約 120 個工程師職位處於空缺狀態。

SBF 說: 「對於 FTX,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進度緩慢和出現混亂。很多公司都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但我希望我們不會。」

現階段,SBF 面臨著兩難的困境:

第一,假如僱用過多員工的話,會擔心效率低下;

第二,假如僱傭員工太少的話,會導致高流失率。

不過,FTX 開發人員數量之少,確實令 Jerald David 等一些經驗豐富的交易平台高管感到吃驚。Jerald David 曾在紐約商品交易所、杜拜商品交易所以及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任職過,目前在加密資產管理公司 Arca Capital Management 擔任總裁。

他表示: 「我是一個加密貨幣交易所創始團隊的一員,在這一領域裡,業務模型其實很簡單——開發人員數量越多,規模發展得就越快。」

Jerald David 認為, FTX 在前六個月只有兩名開發人員這件事「讓人感到十分吃驚」,通常情況,一個少於 30 名開發人員的團隊營運著如此大交易量的交易平台「並不正常」。

他將 FTX 開發團隊的規模與擁有 500 多名開發人員的 CME 進行了比較。CME 最近收購了加密衍生品交易所 ErisX,而 FTX 的美國分公司在 8 月收購了加密衍生品交易所 LedgerX,兩個交易平台一下子成為了競爭對手。

SBF 則認為,擁有一個較小的團隊可以讓他快速做出決定,並推動新版本的發布。他說: 「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我認為這個代價非常值得付出。當情況迫在眉睫時,我們作為一家公司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保持高效率和連貫性。 」為了確保這一點,SBF 有時甚至會親自為團隊提供技術支持。

Rayn Salame 承認: 「直到今天,SBF 還是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並提供技術支持。」

SBF 表示,該公司的員工流失率實際上是相當低的——大約每年只有 5% 或是更少——但他承認,工作疲勞的確是員工離職的最大問題之一,而且他的員工有時候並沒有太多休假的需求。

SBF 回應說: 「我認為重要的一點是,人們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儘自己所能去達到預設目標,但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最後精疲力竭。我認為這正是我們必須不斷努力的事情,並且正確地走下去。」

儘管如此,SBF 眼中的疲勞極限比大多數人都要高,他說: 「當我感到筋疲力盡時,通常意味著我需要休息一晚或是睡 10 個小時才能恢復過來。而當我四天不工作時,我就會開始感到煩躁不安,總是想著工作進展怎麼樣了,急切地想要回來。 」

我想,我們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可持續的—— Andrew Croghan

Alameda Research 共同執行長 Ellison 表示,SBF 之所以能比大多數人更加努力地工作,是因為他有真正的動力,那就是將加密貨幣財富捐贈出去,對世界產生積極的影響。

Ellison 解釋說: 「我認為,如果你真的有所信仰,那麼就可以持續下去。你可以做的比很多人要多得多,而我認為這就是 SBF 想要做的」。

但是,隨著 FTX 逐漸成長為一個加密帝國,即使是那些最忠誠的員工也可能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Andrew Croghan 說: 「我認為,曾和我並肩作戰的 10 個元老級人物中最後將只有不到 50% 的人會堅持下來,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可持續的。」

說實話,新員工與元老級員工以及公司創辦人相比,他們是無法做到與公司同命運共存的,特別是還要長期處於高壓下工作、以及適應 SBF 這種直接溝通的方式。

SBF 欣然承認,直接給員工提出反饋意見是他最大的弱點,他解釋說: 「我有時候會不留情面地提出一些實際反饋意見,這讓人聽起來可能會比較消極、甚至難以接受。而且我認為,這對於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有時甚至對於有自知之明的人來說,聽到這些意見也會一時難以接受、導致士氣低落。」

創智贏家(Shark Tank)投資人 Kevin O’Leary 也以直言不諱的做事風格而聞名,他表示,充滿活力且有高見的年輕創辦人並不罕見,但找到那些有能力實現這些想法的人又是另一回事。Kevin O’Leary 表示:「願景其實很容易被高估,我們最需要的是執行力,這兩個東西都必不可少。」

Kevin O’Leary 認為,他在 SBF 身上既看到了「願景」,同時也看到了「執行力」。

直到最近,Kevin O’Leary 還對加密領域持懷疑態度,但這並不妨礙他在今年早些時候成為了 FTX 的大使和股東。他將自己的改變歸因於所謂的 FTX 「投資等級合規性」 ,他說: 「我認為,這不等同於你在蘋果商城裡下載的應用程式,也不是普普通通讓你投入數百萬美元的領域,而是真正的企業基礎設施。」

- 上圖:SBF 坐在一張長長的白色桌子旁,與 Anthony Scaramucci 和 Shark Tank 的投資人 Kevin O'Leary 共進晚餐。左起:Steve Cohen、Anthony Scaramucci、SBF 和 Kevin O'Leary。 -
– 上圖:SBF 坐在一張長長的白色桌子旁,與 Anthony Scaramucci 和 Shark Tank 的投資人 Kevin O’Leary 共進晚餐。左起:Steve Cohen、Anthony Scaramucci、SBF 和 Kevin O’Leary。 –

像 Kevin O’Leary 這樣的風險投資家,其實一直將監管視為投資加密領域的最大潛在風險。在過去的一年裡,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一直在阻撓 Binance 推出貸款產品,而美國、歐盟和亞洲的金融監管機構也加大了對 Binance 的打擊力度。

據悉,Lightspeed 風險投資家 Amy Wu 參與了 FTX 的最新一輪融資,她表示,據她所知,FTX 是唯一沒有監管方面負面新聞的交易所。Amy Wu 分析說,她的團隊在評估了 FTX 在各類市場持有的許可證類型、以及與監管機構的溝通及監管方法後發現—— FTX 應該算是目前全球最合規、最符合監管機構要求的加密貨幣交易所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SBF 絲毫沒有放緩快速擴張 FTX 的步伐。據兩名匿名消息人士稱,在結束最近一輪融資後,該公司的估值已經達到 250 億美元,而他在 6 個月後又開始籌集下一輪 15 億美元的融資了( FTX 一位發言人拒絕對該報導給予置評)。

FTX 在最新這輪融資中的估值將為 320 億美元,而其美國子公司的估值為 80 億美元,這與 SBF 乃至整個加密行業站在風口期是分不開的。

根據 Pew 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 16% 的美國人接觸過加密貨幣,我們看到——

1. 全球加密貨幣總市值已經從年初的 8,000 億美元飆升至現在的 2.3 兆美元;

2. 傳統的華爾街公司也開始試水加密行業,不斷增加新興市場的權重;

3. 散戶投資者們在推動像狗狗幣和柴犬幣這樣的 Meme 幣;

4. 名人和明星運動員們則透過廣告宣傳助力加密公司擴張。

與此同時,一個無法忽視的事實也擺在我們眼前:詐騙、欺詐、勒索、駭客攻擊、以及與加密貨幣相關的洗錢活動也呈上升趨勢,這些問題也讓監管機構長期處於戒備狀態。

但一些業內人士表示,SBF 的公司及其營運的加密生態系統的擴張速度已經遠遠甩開了監管機構的監管步伐。

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金融學助理教授 Anthony Lee Zhang 解釋說: 「Web 3.0 之所以能發展得如此之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監管沒跟上,你可以建立自己的東西並進行發布,而不必與監管機構打交道。」

儘管這段時間以來,FTX 一直與監管機構保持著定期聯繫,但不得不說,監管審查力度還在持續升溫。

本月早些時候,SBF 出席了有關數位資產和金融未來的美國國會聽證會,雖然聽證會上的大多數政策制定者表示,他們願意為加密行業製定完善的法規,但有些人認為數位資產的快速成長會對金融穩定性構成威脅,並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比如使用數位貨幣為犯罪活動提供資金等。

SBF 在聽證會上反駁: 「加密行業具備改善人們生活的潛力。」

在展望 FTX 的未來時,幾位業內人士將 SBF 與 Facebook 創辦人進行了比較——後者也面臨著有關監管的棘手問題。

馬克·祖克柏在 19 歲時就成立了 Facebook,如今這家社交媒體巨頭市值已超 9,000 億美元。這次創業發生在 Web 2.0 時代,在那個時代,用戶生成內容市場以及社交網路都得到了蓬勃發展。

可以說,Facebook 在那段時間改變了世界,不過近年來,由於數據隱私問題、以及未能對平台上發布的虛假訊息加強控制,這家公司引發了越來越多的監管關注。

現在,一個加密化、去中心化和虛擬化的時代似乎正在興起,我們將其稱為 Web 3.0,在這個時代裡,像 FTX 這樣的公司正處於風口浪尖。值得一提的是,馬克·祖克柏最近也搭上了「元宇宙」這特快車,還將 Facebook 更名為 Meta,並承諾將斥資數十億美元、僱用數千名員工,打造一個更加數位化的生態系統。

延伸閱讀:重磅 | Facebook 正式改名為 Meta!目標在 10 年讓元宇宙覆蓋10 億人

可即便如此, Facebook 依然會引發更多的監管審查,進而阻礙馬克·祖克柏對於元宇宙設想的實施。同樣,加密領域也將面臨著同樣的雙面刃:監管的加強和被廣泛使用,意味著在加密生態中營運的公司成長速度將會放緩。

因此,監管機構和加密領域都需要給各自一些時間來學會合作。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一切都太過瘋狂,這必將影響進展速度。最終的共同目標是讓加密貨幣成為主流、並最終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經濟更高效的必要條件。

而對於 SBF 來說,他並不喜歡人們拿他來與馬克·祖克柏相比,他認為兩人之間並不相似。了解 SBF 的人都知道他的創業動機更無私,他的弟弟 Gabe Bankman-Fried 說 : 「盡可能地做出改變其實是我們的一種道德義務,我認為這是我們從小就非常重視的事情。 」 這兄弟倆是有效利他主義的支持者,這是一種強調利用自己的資源為他人實現最大利益的哲學理念。

隨著公司業務範圍的不斷擴大,祖克柏一直與監管機構存在著爭議,而卻正試圖開創一個新的先例。據多位內部人士稱,SBF 已經參與到政治領域,成為拜登總統在 2020 年競選活動中的最大支持者之一,而且他似乎也有能力透過與監管機構合作來應對國會對於加密領域的關注。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前交易員 Noah Dummett 說道: 「我預計,10 年之後 SBF 將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並替人類解決了一些最關鍵的問題,而他參與政治領域的做法對我來說其實也沒那麼令人吃驚——他的確處於非常有利的位置,並且背後有正確的動機來實現。」

無論 SBF 的未來如何,他在建立一個加密帝國時表現出來的驅動力、遠見和效率都是非常驚人的,與此同時,把他拿來與馬克·祖克柏進行比較也不會停止。

正如大眾看到的那樣,馬克·祖克柏依然一如既往地幹勁十足,並且直到今天還在積極爭取新的活躍用戶。而許多人認為 SBF 也是一樣,畢竟他還只有 29 歲,並且迄今為止也還一直在保持著高強度工作。

最後,讓我們用 SBF 同事的一句話作為結尾——

只要 SBF 睡夠了,當然不是長眠不醒,我認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仍然會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創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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